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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64版:悦 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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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工天地 2023年10月01日 星期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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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秋日闻蝉

《职工天地》(2023年10月01日 第A64版)

  

文 赵 旦
  在一个炎热的午后,我静静地坐在树荫下,聆听着蝉鸣声,这些嘹亮的鸣叫声仿佛是大自然的钟声,宣告着一个新的季节即将到来。
  夜幕降临,一场秋雨轻轻地落下,这个晚上,蝉声第一次告诉我们秋天的脚步已经悄然而至。我翻开日历,发现立秋的标记已经出现在那一页上。然而,在炙热的白昼中,我们无法感受到秋天即将降临的迹象。那么,是从何时起,我们突然察觉到秋天的临近呢?
  或许是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窗户上,我推开了窗户,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新的空气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香气,似乎在诉说着秋天的故事开始了。又或许在夜晚,蝉鸣声变得低沉而悠扬。那些曾经在夏日里欢快鸣叫的蝉,现在似乎在用它们的方式,向我们述说着秋天的序幕,季节已经悄然转换,秋天正静静地向我们走来。
  夏日的尽头是仍在酝酿的秋天,火辣辣的太阳依旧照射在树林,蝉在枝头肆无忌惮地歌唱着。鸣叫不断地在树间萦绕回旋,宛如正在上演一场大型的交响乐会。骄阳下,房前屋后的樟树、桃树、梨树、柳树上,透过枝丫的缝隙,总能看到蝉的黑色身影。
  一听到蝉声,童年的那些往事幻灯片般地历历在目。小的时候,酷热的夏天,不爱睡午觉,乡间孩子玩心重,趁大人不注意,手拿一根长竹竿,顶端绑上铁丝网,穿过桃树、柳树、桑树丛,偷偷溜出去扑蝉。阳光透过绿叶洒在我们脸上,汗水从额头滑落却顾不得擦拭,因为那些嘹亮的蝉鸣声已经让我们兴奋不已。微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我们的行动打掩护,随着距离的缩短,蝉鸣声愈发清晰,我们屏住呼吸,慢慢地靠近,心中无比期待,就在即将抓住蝉的时候,它突然飞走,留下一片失落和无奈。但我们并不会因此而放弃,而是将目标转向下一个树梢,继续寻找。随着“知……”“扑楞楞”的声音响起,就知道蝉入网了,伙伴们七手八脚地相互配合看成果。因为蝉的警惕性很高,这种方法捕蝉的概率也相当低。折腾一个中午,蝉捉不到几个,作业也没写几个字,时光就这么悄悄地溜走了。
  有时候,我们也会在傍晚时分,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村口的小河畔。河水潺潺流淌,倒映着夕阳的余晖,微风吹过,稻谷和芒草随风摇动。地里的庄稼正在疯长,昨晚的一个玉米儿子,明早变成了玉米爷爷。脱下鞋子,袜子里充满了夏天的味道,小心翼翼地走进河里,感受着河水的清凉,用树叶盛取水消渴,顿感神清气爽,那是夏日里最治愈的舒适。
  夏日特色甜品,糖漾,农历七月半吃糖漾是诸暨老家的习俗。在一个清爽的夜晚,吹着弄堂的风,吃着外婆做的糖漾,是儿时的记忆,传统的糖漾要用红糖、赤豆、糯米粉搅在一起蒸熟。待冷却后切成菱形的小块,将糖漾一层一层撕开后,嚼在嘴里,那又糯又甜又冰凉的滋味儿,别提有多美味了!
  在以前的农村,田里干活时身边没碗,就会顺手摘张荷叶当碗,用手抓着糖漾吃,荷叶的清香更衬托了糖漾甜糯清香。
  现在每见内赤外白的糖漾,就像看到村庄傍晚的炊烟,阵阵温暖荡漾心头。
  童年的夏天,那些追逐蝉、踏水、吃带荷叶香的糖漾的日子,都成为了心中最珍贵的回忆。如今,蝉声又起,而童年已不在,时光匆匆地被压缩进岁月的年轮里。那些记忆,如同夏日的蝉鸣,陪伴我们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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