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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50版:职工书屋

职工天地 2024年09月01日 星期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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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老人,那片大海

《职工天地》(2024年09月01日 第A50版)


  

文|吴晨阳
  《老人与海》是一部充满哲理的小说,这部小说闪耀着夺目的光彩,自出版以来,得到了广泛的欢迎。曾经在四十八小时内,卖出了二十多万册,创造了小说销量历史上的奇迹。先后获得了美国普利策奖和诺贝尔文学奖,成为影响人类历史的百部经典之一,奠定了海明威在世界文学中的地位。
            
  多少年来,这部小说以其独特的魅力,超越了时间,超越了种族,超越了国界,走进了无数读者的心中,成为文学史上的瑰宝。小说的故事很简单,古巴的老渔夫圣地亚哥,连续八十四天都没有捕到鱼,在第八十五天的时候,他遇到了一条比他的小船还长的大马林鱼。这条鱼的体型巨大,力量超乎寻常。为了捕到这条大鱼,圣地亚哥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他和马林鱼的战斗持续了两天两夜,才将它制服。归来的途中,又遭到了一群鲨鱼的围攻。此时,老人非常疲惫,为了保护大鱼,他与鲨鱼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搏斗。等到老人战胜鲨鱼归来的时候,那条马林鱼,已经被鲨鱼吃得只剩下了一副鱼骨架了。
  一千个读者,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几千个读者,就有几千个老人。第一次读这本书,就爱不释手。多少年来,这本书陪伴着我,走过了无数个阴暗的日子。每次读书,都会得到不同的收获。年轻的时候,在书中看到了梦想,知道了不甘心,知道了要在绝望中寻找希望。和所有人一样,准备去无穷的远方,准备结识无穷的人。年轻就是资本,有大把的时间纠错。走了很多弯路,都能从头再来。中年的时候,在书中看到了坚持。此时,工作有了进展,成为单位的骨干,事业更上一层楼。也看到了更年轻,更有竞争的同事。长江后浪推前浪,为了不被无情的后浪拍到岸边。只能向前,不敢后退。好在经过努力,柳暗花明又一村,迈上了新的台阶,找到了更好的位置,有了更大的空间。
 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每次遇到困难,老人总是鼓励我: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,勇气和毅力可以超越胜利。把握自己的命运,而不是让命运戏弄你。
             二
  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,是在《老人与海》中吸取了力量,才写完的。
  那段时间,接手了一个艰巨的工作,这是个烫手的山药,不知道怎么干,也没人告诉我怎么干,想推却推不掉。工作上的压力,搞得我心力交瘁。于是,就把心中的不满,告诉了同事。没想到,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。不走运的时候,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。同事把我的牢骚,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别人,给我造成了很多负面的影响,我的心被她撕成了碎片。好在这件事很快就过去,也许是否极泰来吧,没有多久,好运降临,我得到了更好的工作机会。能力得到了认可,心情也好起来。这期间,一个朋友离婚了,她是个全职母亲,丈夫很富有。他们悄无声息地卖掉房子,分了家产,各奔东西,不再和任何熟人有交集,一个曾经幸福的家庭灰飞烟灭。
  这些大起大落的经历触动了我,于是,动笔写出了一些故事放到网上。有一天,接到编辑私信,说要加微信。我加了好友,对方说是出版社的编辑,看到我的故事,感觉不错,问我愿不愿意接受稿费出版,我一口答应,很快,就拿到了出版的合同,整个过程就像做梦。
  签约后,真正的考验开始了。签约前,只是随意自发的写作,没想要写成什么,能出版最好,不出版也没关系。签约后,约定了出版日期,写作变成任务,成为压力,却发现写不下去了,想着打退堂鼓。还有二十天交稿了,编辑开始催。这时,我发现合同上的约定,规定时间不按照要求时间交稿,就要赔偿违约金。看到这里,非常绝望。因为没有思路,这本书写不下去了,以当时的实力,不可能写完。眼看第一本长篇小说,就要流产了。
  走投无路中,老人告诉我:你要知道,黎明前特别冷,一定要坚持,度过这段日子。不努力,不会知道潜力有多大。虽然我行动不便,却依然驾驶着一叶扁舟,在漫无边际的海上与鲨鱼搏斗。我受尽折磨,极度虚弱,精神绝望,却依旧咬紧牙关,从来没有想着放弃。失败不可怕的,可怕的是对生活妥协,一旦屈服,将失去实现梦想的机会,不能被命运打垮!我不愿服输,与大鱼的搏斗,也是我对命运的搏斗!和我一样,你也在面临着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,不能放弃,越是困难,就离梦想越近,也许很快就能越过顶峰,你一定要赢!记住:没有失败,只有战死!
  老人的话给了我力量,在老人的感召下,我振作起来,开始了顽强的努力。
            
  从那天起,我静下心来,专心写作。累的时候,想着外出休息,我准备出门的时候,小说中的人物不愿意了。他们把我拽到书房,我只好关上门,坐在书桌旁,打开电脑,泡一杯茶,安静地融入作品中去。这时候,书房的世界非常精彩,作品中的人物,从虚幻的世界跳出来,变成了活灵活现的人。他们血肉丰满,个性鲜明,坐在我的旁边,和我谈心:谈他的快乐,他的孤独,他的希望和梦想。我掌控不了他们的轨迹,只能做一个忠实的记录者,记录他们的故事。
  我成了小说中人物的代言人,和他们合二为一,一起去生活。此时,才思涌动,无论写多快,也撵不上灵感的速度。为了不打断思路,让这些贵客在书房里,多停留一会。我埋头写作,不敢有稍微的浮躁,一刻也不敢离开书房。生怕冷落了贵客,他们就会跳回到作品中,再也找不到思路了。无数个夜晚,我在文学殿堂中遨游,忘却了外面的世界。
  写作路上,有成功的喜悦,也有痛苦的煎熬。为了故事更加精彩,删除了很多平淡的内容,结果字数越写越少。写作的思路经常枯萎,熬了无数个不眠之夜,却没有任何思路。不知道该怎么写,只能干坐着发呆。这时候,就像在吃鸡肋,坚持看不到结果,写下去,却没有思路,放弃又不甘心。原来,长篇小说是个无底洞,有多少精力,都会耗尽。
  情绪低沉的时候,老人来到了身边,他告诉我:鸡蛋从外部打破是食物,从内部打破是生命。人来自外部的力量是压力,内在的迸发才是成长。只要不放弃,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,灵感一定会来!记住:绝望是一种罪过。人生有无限的可能,所有曲折,都是成功路上的台阶!
  这几句话,打动了我。在老人的鼓励下,我坚持下来,终于写到了大结局,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一起,我不知道怎么写,干脆用一句话作为结尾:明天,会将是新的开始!我相信作品中的人物,一定会走出迷雾,迎接光明!写完这句话,我长出了一口气,终于打赢了这场没有退路的战斗!很快小说就出版上市,得到读者的认可,销量可观,有影视公司来谈版权。很快,又获得了更多的机会。
  原来,生活总会让我们遍体鳞伤,走过这段最难的日子,就会发现,那些受伤的地方都变成最强壮的地方。只要努力,一定会达到梦想的彼岸!
  感谢那个老人,感谢那片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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